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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8n1315_p0076a07║   古尊宿語錄卷第十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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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8n1315_p0076a09║   　　趙州真際禪師語錄并行狀卷上(南嶽下四世 嗣南泉願)
X68n1315_p0076a10║   師即南泉門人也。俗 姓郝氏。本曹州郝鄉人也。諱從
X68n1315_p0076a11║   諗。鎮府有塔記云 。師得七百甲子歟。值武王微沐。避
X68n1315_p0076a12║   地岨崍。木食草衣。僧 儀 不易。師初 隨本師行脚。到 南
X68n1315_p0076a13║   泉。本師先人事 了 。師方乃人事 。南泉在方丈 內臥次。
X68n1315_p0076a14║   見師來參。便 問。近離什麼處。　師云 。瑞像 院。　南泉云 。還
X68n1315_p0076a15║   見瑞像 麼。　師云 。瑞像 即不見。即見臥如來。　南泉乃起
X68n1315_p0076a16║   問。你是有主 沙彌。無主 沙彌。　師對云 。有主 沙彌。　泉云 。
X68n1315_p0076a17║   那箇是你主 。　師云 。孟春猶寒。伏惟和尚尊體起居萬
X68n1315_p0076a18║   福。　泉乃喚維那云 。此沙彌別 處安排。　師受戒後。聞受
X68n1315_p0076a19║   業師在曹州西住 護國院。乃歸院省覲。到 後。本師令
X68n1315_p0076a20║   郝氏云 。君家之 子遊方已迴。其家親屬忻懌不已。祇
X68n1315_p0076a21║   候來日咸往觀焉。　師聞之 。乃云 。俗 塵愛網。無有了 期。
X68n1315_p0076a22║   已辭出家。不願再 見。乃於是夜結束前 邁。其後自携
X68n1315_p0076a23║   瓶錫。遍歷諸方。常自謂曰。七歲童兒勝我者。我即問
X68n1315_p0076a24║   伊 。百歲老翁不及我者。我即教他。　年至八 十。方住 趙
X68n1315_p0076b01║   州城東觀音院。去石橋十里。已來住 持枯槁。志効 古
X68n1315_p0076b02║   人。僧 堂無前 後架。旋營齋食。繩床一 脚折。以 燒斷薪。
X68n1315_p0076b03║   用繩繫之 。每有別 制 新者。師不許也。住 持四十年來。
X68n1315_p0076b04║   未嘗賷一 封書告其檀越。　因有南方僧 來舉。問雪峰。
X68n1315_p0076b05║   古澗寒泉時如何 。雪峰云 。瞪目不見底。學云 。飲者如
X68n1315_p0076b06║   何 。峰云 。不從口入 。　師聞之 。曰。不從口入 。從鼻孔裏入 。
X68n1315_p0076b07║   　其僧 却問師。古澗寒泉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苦。　學云 。飲者如
X68n1315_p0076b08║   何 。　師云 。死。　雪峰聞師此語。讚云 。古佛。古佛。雪峰後因
X68n1315_p0076b09║   此不答話矣。　厥後因河北燕王領兵 收鎮府。既到 界
X68n1315_p0076b10║   上。有觀氣象者奏曰。趙州有聖人所居。戰必不勝。　燕
X68n1315_p0076b11║   趙二 王因展筵會。俱 息交鋒。乃問。趙之 金地。上士何
X68n1315_p0076b12║   人。　或曰。有講華嚴經大師。節行孤邈。若歲大旱。咸命
X68n1315_p0076b13║   往臺山祈禱。大師未迴。甘澤如瀉。　乃曰。恐未盡善。　或
X68n1315_p0076b14║   云 。此去一 百二 十里。有趙州觀音院。有禪師年臘高
X68n1315_p0076b15║   邈。道眼明白。　僉 曰。此可應兆 乎。　二 王稅駕觀焉。既屆
X68n1315_p0076b16║   院內。師乃端坐不起。燕王問曰。人王尊耶。法王尊耶。
X68n1315_p0076b17║   　師云 。若在人王。人王中尊。若在法王。法王中尊。燕王
X68n1315_p0076b18║   唯然矣。　師良久 中間問。阿那箇是鎮府大王。　趙王應。
X68n1315_p0076b19║   諾。弟子(緣趙州屬鎮府以 表知重之 禮)。　師云 。老僧 濫在山河。不及趨
X68n1315_p0076b20║   面。　須臾。左右請師為大王說法。師云 。大王左右多。爭
X68n1315_p0076b21║   教老僧 說法。乃約令左右退。　師身畔時有沙彌文遠
X68n1315_p0076b22║   高聲云 。啟大王。不是者箇左右。　大王乃問。是什麼左
X68n1315_p0076b23║   右。　對曰。大王尊諱多。和尚所以 不敢說法。　燕王乃云 。
X68n1315_p0076b24║   請禪師去諱說法。　師云 。故知大王曩劫 眷屬俱 是冤
X68n1315_p0076c01║   家。我佛世 尊。一 稱名號。罪滅福生。大王先祖。纔有人
X68n1315_p0076c02║   觸著名字。便 生嗔怒。師慈悲非倦。說法多時。二 王稽
X68n1315_p0076c03║   首讚嘆。珍敬無盡。　來日將迴。燕王下先鋒使聞師不
X68n1315_p0076c04║   起。凌晨入 院。責師慠亢君侯 。師聞之 。乃出迎接。先鋒
X68n1315_p0076c05║   乃問曰。昨日見二 王來不起。今日見某甲來。因何 起
X68n1315_p0076c06║   接。　師云 。待都衙得似 大王。老僧 亦不起接。先鋒聆師
X68n1315_p0076c07║   此語。再 三拜而去。　尋後趙王發使取師供 養。既屆城
X68n1315_p0076c08║   門。闔城威儀 迎之 入 內。師纔下寶輦。王乃設拜。請師
X68n1315_p0076c09║   上殿。正位 而坐。師良久 。以 手斫額云 。堦下立者是何
X68n1315_p0076c10║   官長。　左右云 。是諸院尊宿并大師．大德。　師云 。他各是
X68n1315_p0076c11║   一 方化主 。若在階下。老僧 亦起。王乃命上殿。　是日齋
X68n1315_p0076c12║   筵將罷。僧 官排定從上至下。一 人一 問。一 人問佛法。
X68n1315_p0076c13║   師既望見。乃問。作什麼。　云 。問佛法。　師云 。這裏已坐却
X68n1315_p0076c14║   老僧 。那裏問什麼法。二 尊不並 化(此乃語之 詞也)。王乃令止。
X68n1315_p0076c15║   　其時國后與王俱 在左右侍 立。國后云 。請禪師為大
X68n1315_p0076c16║   王摩頂受記。　師以 手摩大王頂云 。願大王與老僧 齊
X68n1315_p0076c17║   年。　是時迎師權在近院駐泊。獲時選地建造禪宮。師
X68n1315_p0076c18║   聞之 。令人謂王曰。若動 著一 莖草。老僧 却歸趙州。　其
X68n1315_p0076c19║   時竇行軍願捨菓園一 所。直一 萬五 千貫。號為真際
X68n1315_p0076c20║   禪院。亦云 竇家園也。師入 院後。海眾雲臻。是時趙王
X68n1315_p0076c21║   禮奉。燕王從幽州奏到 。命服鎮府。具 威儀 迎接。師堅
X68n1315_p0076c22║   讓不受。左右舁箱至師面前 云 。大王為禪師佛法故。
X68n1315_p0076c23║   堅請師著此衣。　師云 。老僧 為佛法故。所以 不著此衣。
X68n1315_p0076c24║   　左右云 。且看大王面。　師云 。又干俗 官什麼事 。乃躬自
X68n1315_p0077a01║   取衣挂身上。禮賀再 三。師惟知應諾而已。　師住 趙州
X68n1315_p0077a02║   二 年。將謝世 時。謂弟子曰。吾去世 之 後。焚燒了 。不用
X68n1315_p0077a03║   淨淘舍利 。宗師弟子不同浮俗 。且身是幻。舍利 何 生。
X68n1315_p0077a04║   斯不可也。令小師送拂子一 枝與趙王。傳語云 。此是
X68n1315_p0077a05║   老僧 一 生用不盡底。　師於戊子歲十一 月十日端坐
X68n1315_p0077a06║   而終。于時竇家園道俗 車馬數萬餘人。哀聲振動 。於
X68n1315_p0077a07║   時盡送終之 禮。感歎之 泣。無異金棺匿彩於俱 尸矣。
X68n1315_p0077a08║   莫不高營鴈塔。特豎豐碑。諡號曰真際禪師光 祖之
X68n1315_p0077a09║   塔。　後唐保 大十一 年孟夏月。旬有三日。有學者咨聞
X68n1315_p0077a10║   東都東院惠通禪師。趙州先人行化厥由。作禮而退。
X68n1315_p0077a11║   乃授筆錄之 。
X68n1315_p0077a12║   師問南泉。如何 是道。　泉云 。平常心是道。　師云 。還可趣
X68n1315_p0077a13║   向不。　泉云 。擬即乖 。　師云 。不擬。爭知是道。　泉云 。道不屬
X68n1315_p0077a14║   知不知。知是妄覺。不知是無記。若真達不疑之 道。猶
X68n1315_p0077a15║   如太虗。廓然蕩豁。豈可強是非也。師於言下頓悟玄
X68n1315_p0077a16║   旨。心如朗月。
X68n1315_p0077a17║   南泉上堂。師問。明頭合。暗頭合。泉便 歸方丈 。　師便 下
X68n1315_p0077a18║   堂云 。這老和尚被我一 問。直得無言可對。　首座云 。莫
X68n1315_p0077a19║   道和尚無語。自是上座不會。　師便 打。又云 。這棒合是
X68n1315_p0077a20║   堂頭老漢喫。　師問南泉。知有底人向什麼處去。　泉云 。
X68n1315_p0077a21║   山前 檀越家作一 頭水牯牛去。　師云 。謝和尚指示。　泉
X68n1315_p0077a22║   云 。昨夜三更月到 窻。　師在南泉作爐頭。大眾普請擇
X68n1315_p0077a23║   菜。師在堂內。呌救火。救火。大眾一 時到 僧 堂前 。師乃
X68n1315_p0077a24║   關却僧 堂門。大眾無對。泉乃拋鏁匙從窻內入 堂中。
X68n1315_p0077b01║   師便 開門。　師在南泉井樓上打水次。見南泉過。便 抱
X68n1315_p0077b02║   柱懸却脚云 。相救。相救。　南泉上楜梯云 。一 二 三四五 。
X68n1315_p0077b03║   　師少時間却去禮謝云 。適來謝和尚相救。　南泉東西
X68n1315_p0077b04║   兩堂爭猫兒。泉來堂內提起猫兒云 。道得即不斬。道
X68n1315_p0077b05║   不得即斬却。大眾下語皆不契泉意。當時即斬却猫
X68n1315_p0077b06║   兒了 。　至晚間。師從外歸來問訊次。泉乃舉前 話了 。云 。
X68n1315_p0077b07║   你作麼生救得猫兒。師遂將一 隻鞋戴在頭上出去。
X68n1315_p0077b08║   　泉云 。子若在。救得猫兒。　師問南泉。異即不問。如何 是
X68n1315_p0077b09║   類。　泉以 兩手托地。師便 踏倒。却歸涅槃堂內呌。悔。悔。
X68n1315_p0077b10║   　泉聞。乃令人去問。悔箇什麼。　師云 。悔不剩與兩踏。　南
X68n1315_p0077b11║   泉從浴室裏過。見浴頭燒火。問云 。作什麼。　云 。燒浴。　泉
X68n1315_p0077b12║   云 。記取來喚水牯牛浴。浴頭應諾。　至晚間。浴頭入 方
X68n1315_p0077b13║   丈 。泉問。作什麼。　云 。請水牯牛去浴。　泉云 。將得繩索來
X68n1315_p0077b14║   不。浴頭無對。　師來問訊泉。泉舉似 師。師云 。某甲有語。
X68n1315_p0077b15║   　泉便 云 。還將得繩索來麼。師便 近前 驀鼻便 拽。　泉云 。
X68n1315_p0077b16║   是即是。太麤生。　師問南泉。離四句。絕百非外。請師道。
X68n1315_p0077b17║   泉便 歸方丈 。　師云 。這老和尚每常口吧吧地。及其問
X68n1315_p0077b18║   著。一 言不措。　侍 者云 。莫道和尚無語好。師便 打一 掌。
X68n1315_p0077b19║   　南泉便 掩却方丈 門。便 把灰圍却。問僧 云 。道得即開
X68n1315_p0077b20║   門。多有人下語。並 不契泉意。　師云 。蒼天。蒼天。泉便 開
X68n1315_p0077b21║   門。　師問南泉云 。心不是佛。智不是道。還有過也無。　泉
X68n1315_p0077b22║   云 。有。　師云 。過在什麼處。請師道。泉遂舉。師便 出去。
X68n1315_p0077b23║   師上堂謂眾曰。此事 的的沒量大人出這裏不得。老
X68n1315_p0077b24║   僧 到 溈山。僧 問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溈山云 。與我將
X68n1315_p0077c01║   床子來。若是宗師。須以 本分事 接人始得。　時有僧 問。
X68n1315_p0077c02║   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　師云 。庭前 栢樹子。　學云 。和尚莫
X68n1315_p0077c03║   將境示人。　師云 。我不將境示人。　云 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
X68n1315_p0077c04║   意。　師云 。庭前 栢樹子。　師又云 。老僧 九十年前 見馬祖
X68n1315_p0077c05║   大師下八 十餘員善知識。箇箇俱 是作家。不似 如今
X68n1315_p0077c06║   知識。枝蔓上生枝蔓。大都是去聖遙遠。一 代 不如一
X68n1315_p0077c07║   代 。只如南泉尋常道。須向異類中行。且作麼生會。如
X68n1315_p0077c08║   今黃口小兒向十字街頭說葛藤。博飯噇。覓禮拜。聚
X68n1315_p0077c09║   三五 百眾。云 我是善知識。你是學人。　僧 問。如何 是清
X68n1315_p0077c10║   淨伽 藍。　師云 。丫角女子。　如何 是伽 藍中人。　師云 。丫角
X68n1315_p0077c11║   女子有孕。　問。承聞和尚親見南泉。是否。　師云 。鎮州出
X68n1315_p0077c12║   大蘿蔔頭。　問。和尚生緣什麼處。　師以 手指云 。西邊更
X68n1315_p0077c13║   向西。　問。法無別 法。如何 是法。　師云 。外空．內空．內外空。
X68n1315_p0077c14║   　問。如何 是佛真法身。　師云 。更嫌什麼。　問。如何 是心地
X68n1315_p0077c15║   法門。　師云 。古今榜樣。　問。如何 是賓中主 。　師云 。山僧 不
X68n1315_p0077c16║   問婦。　問。如何 是主 中賓。　師云 。老僧 無丈 人。　問。如何 是
X68n1315_p0077c17║   一 切法常住 。　師云 。老僧 不諱祖。　其僧 再 問。師云 。今日
X68n1315_p0077c18║   不答話。
X68n1315_p0077c19║   師上堂云 。兄 弟莫久 立。有事 商量。無事 向衣鉢下坐
X68n1315_p0077c20║   窮理好。老僧 行脚時。除二 時齋粥是雜用心力 處。餘
X68n1315_p0077c21║   外更無別 用心處也。若不如此。出家大遠在。　問。萬物
X68n1315_p0077c22║   中何 物最堅。　師云 。相罵饒汝接嘴。相唾饒汝潑水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7c23║   曉夜不停 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僧 中無與麼兩稅百姓。　問。如
X68n1315_p0077c24║   何 是一 句。　師云 。若守著一 句老却你。　師又云 。若一 生
X68n1315_p0078a01║   不離叢林。不語十年五 載。無人喚你作啞漢。已後佛
X68n1315_p0078a02║   也不柰你何 。你若不信 。截取老僧 頭去。
X68n1315_p0078a03║   師上堂云 。兄 弟。你正在第三冤 裏。所以 道。但 改舊時
X68n1315_p0078a04║   行履處。莫改舊時人。共你各自家出家。比來無事 。更
X68n1315_p0078a05║   問禪問道。三十．二 十人聚頭來問。恰似 欠伊 禪道相
X68n1315_p0078a06║   似 。你喚作善知識。我是同受拷。老僧 不是戲好。恐帶
X68n1315_p0078a07║   累他古人。所以 東道西說。　問。十二 時中如何 用心。　師
X68n1315_p0078a08║   云 。你被十二 時使。老僧 使得十二 時。你問那箇時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8a09║   如何 是趙州主 人公 。　師咄云 。這篐桶漢。學人應諾。　師
X68n1315_p0078a10║   云 。如法篐桶著。　問。如何 是學人本分事 。　師云 。樹搖鳥
X68n1315_p0078a11║   散。魚驚水渾。　問。如何 是少神底人。　師云 。老僧 不如你。
X68n1315_p0078a12║   　學云 。不占勝。　師云 。你因什麼少神。　問。至道無難。唯嫌
X68n1315_p0078a13║   揀擇。是時人窠窟。　師云 。曾有問我。直得五 年分疎不
X68n1315_p0078a14║   得。　有官人問。丹 霞燒木佛。院主 為什麼眉鬚墮落。　師
X68n1315_p0078a15║   云 。官人宅中變生作熟是什麼人。　云 。所使。　師云 。却是
X68n1315_p0078a16║   他好手。　僧 問。毗目仙 人執善才手見微塵佛時如何 。
X68n1315_p0078a17║   　師遂執僧 手云 。你見箇什麼。　有尼問。如何 是沙門行。
X68n1315_p0078a18║   　師云 。莫生兒。　尼云 。和尚勿 交涉。　師云 。我若共你打交
X68n1315_p0078a19║   涉。堪作什麼。　問。如何 是趙州主 人公 。　師云 。田厙奴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8a20║   如何 是王索仙 陀婆。　師云 。你道老僧 要箇什麼。　問。如
X68n1315_p0078a21║   何 是玄中玄。　師云 。說什麼玄中玄。七中七。八 中八 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8a22║   如何 是仙 陀婆。　師云 。靜處薩婆訶。　問。如何 是法非法。
X68n1315_p0078a23║   　師云 。東西南北。　學云 。如何 會去。　師云 。上下四維。　問。如
X68n1315_p0078a24║   何 是玄中玄。　師云 。這僧 若在。合年七十四．五 。　問。王索
X68n1315_p0078b01║   仙 陀婆時如何 。師驀起打躬叉手。　問。如何 是道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78b02║   不敢。不敢。　問。如何 是法。　師云 。敕敕攝攝。　問。趙州去鎮
X68n1315_p0078b03║   府多少。　師云 。三百。　學云 。鎮府來趙州多少。　師云 。不隔。
X68n1315_p0078b04║   　問。如何 是玄中玄。　師云 。玄來多少時也。　學云 。玄來久
X68n1315_p0078b05║   矣。　師云 。賴遇老僧 。洎合玄殺這屢生。　問。如何 是學人
X68n1315_p0078b06║   自己。　師云 。還見庭前 栢樹子麼。
X68n1315_p0078b07║   師上堂云 。若是久 參底人。莫非真實。莫非亘古亘今。
X68n1315_p0078b08║   若是新入 眾底人。也須究理始得。莫趂者邊三百．五
X68n1315_p0078b09║   百．一 千。傍邊二 眾。叢林稱道好箇住 持。洎乎問著佛
X68n1315_p0078b10║   法。恰似 炒沙作飯相似 。無可施為。無可下口。却言他
X68n1315_p0078b11║   非我是。面赫赤地。良由世 間出非法語。真實欲明者
X68n1315_p0078b12║   意。莫辜負老僧 。　問。在塵為諸聖說法。總屬披搭。未審
X68n1315_p0078b13║   和尚如何 示人。　師云 。什麼處見老僧 。　學云 。請和尚說。
X68n1315_p0078b14║   　師云 。一 堂師僧 總不會這僧 語話。　別 有一 僧 問。請和
X68n1315_p0078b15║   尚說。　師云 。你說我聽。　問。真化無跡無師弟子時如何 。
X68n1315_p0078b16║   　師云 。誰教你來問。　學云 。更不是別 人。師便 打之 。　問。此
X68n1315_p0078b17║   事 如何 辨。　師云 。我怪你。　學云 。如何 辨得。　師云 。我怪你
X68n1315_p0078b18║   不辨。　學云 。還保 任否。　師云 。保 任不保 任自看。　問。如何
X68n1315_p0078b19║   是無知解底人。　師云 。說什麼事 。　問。如何 是西來意。師
X68n1315_p0078b20║   下禪床。　學云 。莫便 是否。　師云 。老僧 未有語在。　問。佛法
X68n1315_p0078b21║   久 遠。如何 用心。　師云 。你見前 漢後漢把欖天下。臨終
X68n1315_p0078b22║   時半錢也無分。　問。時人以 珍寶為貴。沙門以 何 為貴。
X68n1315_p0078b23║   　師云 。急合取口。　學云 。合口還得也無。　師云 。口若不合。
X68n1315_p0078b24║   爭能辨得。　問。如何 是趙州一 句。　師云 。半句也無。　學云 。
X68n1315_p0078c01║   豈無和尚在。　師云 。老僧 不是一 句。　問。如何 得不被諸
X68n1315_p0078c02║   境惑。師垂一 足。僧 便 出鞋。師收起足。僧 無語。　有俗 官
X68n1315_p0078c03║   問。佛在日。一 切眾生歸依佛。佛滅度後。一 切眾生歸
X68n1315_p0078c04║   依什麼處。　師云 。未有眾生。　學云 。現問次。　師云 。更覓什
X68n1315_p0078c05║   麼佛。　問。還有不報四恩三有者也無。　師云 。有。　學云 。如
X68n1315_p0078c06║   何 是。　師云 。這殺父漢。筭你只少此一 問。　問。如何 是和
X68n1315_p0078c07║   尚意。　師云 。無施設處。
X68n1315_p0078c08║   師上堂云 。兄 弟但 改往修 來。若不改。大有著你處在。
X68n1315_p0078c09║   老僧 在此間三十餘年。未曾有一 箇禪師到 此間。設
X68n1315_p0078c10║   有來。一 宿一 食急走過。且趂軟暖處去也。　問。忽遇禪
X68n1315_p0078c11║   師到 來。向伊 道什麼。　師云 。千鈞之 弩。不為鼷鼠而發
X68n1315_p0078c12║   機。　師云 。兄 弟。若從南方來者。即與下載。若從北方來。
X68n1315_p0078c13║   即與裝載。所以 道。近上人問道即失道。近下人問道
X68n1315_p0078c14║   者即得道。兄 弟。正人說邪法。邪法亦隨正。邪人說正
X68n1315_p0078c15║   法。正法亦隨邪。諸方難見易識。我者裏易見難識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8c16║   善惡惑不得底人還獨脫也無。　師云 。不獨脫。　學云 。為
X68n1315_p0078c17║   什麼不獨脫。　師云 。正在善惡裏。　尼問。離却上來說處。
X68n1315_p0078c18║   請和尚指示。　師咄云 。煨破鐵瓶。尼將鐵瓶添水來。請
X68n1315_p0078c19║   和尚答話。師笑之 。　問。世 界變為黑穴。未審此箇落在
X68n1315_p0078c20║   何 路。　師云 。不占。　學云 。不占是什麼人。　師云 。田厙奴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8c21║   無言無意始稱得。句既是無言。喚什麼作句。　師云 。高
X68n1315_p0078c22║   而不危。滿而不溢。　學云 。即今和尚是滿是溢。　師云 。爭
X68n1315_p0078c23║   柰你問我。　問。如何 是靈者。　師云 。淨地上屙一 堆屎。　學
X68n1315_p0078c24║   云 。請和尚的旨。　師云 。莫惱亂 老僧 。　問。法身無為。不墮
X68n1315_p0079a01║   諸數。還許道也無。　師云 。作麼生道。　學云 。與麼即不道
X68n1315_p0079a02║   也。師笑之 。　問。如何 是佛。如何 是眾生。　師云 。眾生即是
X68n1315_p0079a03║   佛。佛即是眾生。　學云 。未審兩箇。那箇是眾生。　師云 。問。
X68n1315_p0079a04║   問。　問。大道無根。如何 接唱。　師云 。你便 接唱。　無根又作
X68n1315_p0079a05║   麼生。　師云 。既是無根。什麼處繫縳你。　問。正修 行底人
X68n1315_p0079a06║   莫被鬼神測得也無。　師云 。測得。　云 。過在什麼處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79a07║   過在覓處。　云 。與麼即不修 行也。　師云 。修 行。　問。孤月當
X68n1315_p0079a08║   空。光 從何 生。　師云 。月從何 生。　問。承和尚有言。道不屬
X68n1315_p0079a09║   修 。但 莫染污。如何 是不染污。　師云 。檢校內外。　云 。還自
X68n1315_p0079a10║   檢校也無。　師云 。檢校。　云 。自己有什麼過。自檢校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79a11║   你有什麼事 。
X68n1315_p0079a12║   師上堂云 。此事 如明珠在掌。胡來胡現。漢來漢現。老
X68n1315_p0079a13║   僧 把一 枝草作丈 六 金身用。把丈 六 金身作一 枝草
X68n1315_p0079a14║   用。佛即是煩惱。煩惱即是佛。　問。佛與誰人為煩惱。　師
X68n1315_p0079a15║   云 。與一 切人為煩惱。　云 。如何 免得。　師云 。用免作麼。
X68n1315_p0079a16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老僧 此間即以 本分事 接人。若教老僧 隨
X68n1315_p0079a17║   伊 根機接人。自有三乘十二 分教接他了 也。若是不
X68n1315_p0079a18║   會。是誰過歟。已後遇著作家漢。也道老僧 不辜他。但
X68n1315_p0079a19║   有人問。以 本分事 接人。　問。從上至今即心是佛。不即
X68n1315_p0079a20║   心還許學人商量也無。　師云 。即心且置。商量箇什麼。
X68n1315_p0079a21║   　問。古鏡不磨。還照也無。　師云 。前 生是因。今生是果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9a22║   三刀 未落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森森地。　云 。落後如何 。　師云 。迥
X68n1315_p0079a23║   迥地。　問。如何 是出三界底人。　師云 。籠罩不得。　問。牛頭
X68n1315_p0079a24║   未見四祖。百鳥銜花供 養。見後為什麼百鳥不銜花
X68n1315_p0079b01║   供 養。　師云 。應世 不應世 。　問。白雲自在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爭
X68n1315_p0079b02║   似 春風處處閑。　問。如何 是露地白牛。　師云 。月下不用
X68n1315_p0079b03║   色。　云 。食噉何 物。　師云 。古今嚼不著。　云 。請師答話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79b04║   老僧 合與麼。
X68n1315_p0079b05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擬心即差。　僧 便 問。不擬心時如何 。　師打三
X68n1315_p0079b06║   下。云 。莫是老僧 辜負闍黎麼。　問。凡有問答。落在意根。
X68n1315_p0079b07║   不落意根。師如何 對。　師云 。問。　學云 。便 請師道。　師云 。莫
X68n1315_p0079b08║   向者裏是非。　問。龍女親獻佛。未審將什麼獻。師以 兩
X68n1315_p0079b09║   手作獻勢 。
X68n1315_p0079b10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此間佛法。道難即易。道易即難。別 處難見
X68n1315_p0079b11║   易識。老僧 者裏即易見難識。若能會得。天下橫行。忽
X68n1315_p0079b12║   有人問什麼處來。若向伊 道從趙州來。又謗趙州。若
X68n1315_p0079b13║   道不從趙州來。又埋沒自己。諸人且作麼生對他。　僧
X68n1315_p0079b14║   問。觸目是謗。和尚如何 得不謗去。　師云 。若道不謗。早
X68n1315_p0079b15║   是謗了 也。　問。如何 是正修 行路。　師云 。解修 行即得。若
X68n1315_p0079b16║   不解修 行。即參差落他因果裏。又云 。我教你道。若有
X68n1315_p0079b17║   問時。但 向伊 道趙州來。忽問趙州說什麼法。但 向伊
X68n1315_p0079b18║   道。寒即言寒。熱即言熱。若更問道。不問者箇事 。但 云
X68n1315_p0079b19║   問什麼事 。若再 問趙州說什麼法。便 向伊 道。和尚來
X68n1315_p0079b20║   時不交傳語。上座若要知趙州事 。但 自去問取。　問。不
X68n1315_p0079b21║   顧前 後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不顧前 後且置。你問阿誰。
X68n1315_p0079b22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迦葉傳與阿難。且道達磨傳與什麼人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79b23║   且如二 祖得髓又作麼生。　師云 。莫謗二 祖。師又云 。達
X68n1315_p0079b24║   磨也有語。在外者得皮。在裏者得骨。且道更在裏者
X68n1315_p0079c01║   得什麼。　問。如何 是得髓底道理。　師云 。但 識取皮。老僧
X68n1315_p0079c02║   者裏髓也不立。　云 。如何 是髓。　師云 。與麼皮也摸未著。
X68n1315_p0079c03║   　問。與麼堂堂。豈不是和尚正位 。　師云 。還知有不肯者
X68n1315_p0079c04║   麼。　學云 。與麼即別 有位 。　師云 。誰是別 者。　學云 。誰是不
X68n1315_p0079c05║   別 者。　師云 。一 任呌。　問。上上人一 撥便 轉。下下人來時
X68n1315_p0079c06║   如何 。　師云 。汝是上上。下下。　云 。請和尚答話。　師云 。話未
X68n1315_p0079c07║   有主 在。　云 。某甲七千里來。莫作心行。　師云 。據你者一
X68n1315_p0079c08║   問。心行莫不得麼。此僧 一 宿便 去。　問。不紹傍來者。如
X68n1315_p0079c09║   何 。　師云 。誰。　學云 。惠延。　師云 。問什麼。　學云 。不紹傍來者。
X68n1315_p0079c10║   師以 手撫之 。　問。如何 是衲衣下事 。　師云 。莫自瞞。　問。真
X68n1315_p0079c11║   如凡聖皆是夢言。如何 是真言。　師云 。更不道者兩箇。
X68n1315_p0079c12║   　學云 。兩箇且置。如何 是真言。　師云 。　唵[口*部]啉[口*發]。　問。如何
X68n1315_p0079c13║   是趙州。　師云 。東門．西門．南門．北門。　問。如何 是定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79c14║   不定。　學云 。為什麼不定。　師云 。活物。活物。　問。不隨諸有
X68n1315_p0079c15║   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合與麼。　學云 。莫便 是學人本分事 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79c16║   隨也。隨也。　問。古人三十年一 張弓兩下箭只射得半
X68n1315_p0079c17║   箇聖人。今日請師全 射。師便 起去。
X68n1315_p0079c18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至道無難。唯嫌揀擇。纔有言語。是揀擇。是
X68n1315_p0079c19║   明白。老僧 却不在明白裏。是你還護惜也無。　問。和尚
X68n1315_p0079c20║   既不在明白裏。又護惜箇什麼。　師云 。我亦不知。　學云 。
X68n1315_p0079c21║   和尚既不知。為什麼道不在明白裏。　師云 。問事 即得。
X68n1315_p0079c22║   禮拜了 退。
X68n1315_p0079c23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法本不生。今則 無滅。更不要道纔語是生。
X68n1315_p0079c24║   不語是滅。諸人且作麼生是不生不滅底道理。　問。早
X68n1315_p0080a01║   是不生不滅麼。　師云 。者漢只認得箇死語。　問。至道無
X68n1315_p0080a02║   難。唯嫌揀擇。纔有言語是揀擇。和尚如何 示人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0a03║   何 不盡引古人語。　學云 。某甲只道得到 這裏。　師云 。只
X68n1315_p0080a04║   這至道無難。唯嫌揀擇。
X68n1315_p0080a05║   上堂云 。看經也在生死裏。不看經也在生死裏。諸人
X68n1315_p0080a06║   且作麼生出得去。　僧 便 問。只如俱 不留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0a07║   實即得。若不實。爭能出得生死。　問。利 劒鋒頭快時如
X68n1315_p0080a08║   何 。　師云 。老僧 是利 劒。快在什麼處。　問。大難到 來。如何
X68n1315_p0080a09║   迴避。　師云 。恰好。
X68n1315_p0080a10║   上堂。良久 。大眾總來也未。　對云 。總來也。　師云 。更待一
X68n1315_p0080a11║   人來即說話。　僧 云 。候無人來即說似 和尚。　師云 。大難
X68n1315_p0080a12║   得人。
X68n1315_p0080a13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心生即種種法生。心滅即種種法滅。你諸
X68n1315_p0080a14║   人作麼生。　僧 乃問。只如不生不滅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我許
X68n1315_p0080a15║   你者一 問。　師因參次云 。明又未明。道昏欲曉。你在阿
X68n1315_p0080a16║   那頭。　僧 云 。不在兩頭。　師云 。與麼即在中間也。　云 。若在
X68n1315_p0080a17║   中間。即在兩頭。　師云 。這僧 多少時在老僧 者裏作與
X68n1315_p0080a18║   麼語話。不出得三句裏。然直饒出得。也在三句裏。你
X68n1315_p0080a19║   作麼生。　僧 云 。某甲使得三句。　師云 。何 不早與麼道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80a20║   如何 是通方。　師云 。離却金剛 禪。
X68n1315_p0080a21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衲僧 家直須坐斷報化佛頭始得。　問。坐斷
X68n1315_p0080a22║   報化佛頭是什麼人。　師云 。非你境界。
X68n1315_p0080a23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大道只在目前 。要且難覩。　僧 乃問。目前 有
X68n1315_p0080a24║   何 形段令學人覩。　師云 。任你江南江北。　學云 。和尚豈
X68n1315_p0080b01║   無方便 為人。　師云 。適來問什麼。　問。入 法界來。還知有
X68n1315_p0080b02║   也無。　師云 。誰入 法界。　學云 。與麼即入 法界不知去也。
X68n1315_p0080b03║   　師云 。不是寒灰死木。花錦成現百種有。　學云 。莫是入
X68n1315_p0080b04║   法界處用也無。　師云 。有什麼交涉。　問。若是實際理地。
X68n1315_p0080b05║   什麼處得來。　師云 。更請闍黎宣一 遍。　問。萬境俱 起。還
X68n1315_p0080b06║   有惑不得者也無。　師云 。有。　學云 。如何 是惑不得者。　師
X68n1315_p0080b07║   云 。你還信 有佛法否。　學云 。信 有佛法。古人道了 。如何
X68n1315_p0080b08║   是惑不得者。　師云 。為什麼不問老僧 。　學云 。問了 也。　師
X68n1315_p0080b09║   云 。惑也。　問。未審古人與今人還有近也無。　師云 。相近
X68n1315_p0080b10║   即相近。不同一 體。　學云 。為什麼不同。　師云 。法身不說
X68n1315_p0080b11║   法。　學云 。法身不說法。和尚為人也無。　師云 。我向惠裏
X68n1315_p0080b12║   答話。　學云 。爭道法身不說法。　師云 。我向惠裏救你阿
X68n1315_p0080b13║   爺。他終不出頭。　問。學人道不相見時。還迴互 也無。　師
X68n1315_p0080b14║   云 。測得迴互 。　學云 。測他不得。迴互 箇什麼。　師云 。不與
X68n1315_p0080b15║   麼是你自己。　學云 。和尚還受測也無。　師云 。人即轉近。
X68n1315_p0080b16║   道即轉遠也。　學云 。和尚為什麼自隱去。　師云 。我今現
X68n1315_p0080b17║   共你語話。　學云 。爭道不轉。　師云 。合與麼著。
X68n1315_p0080b18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教化得底人。是今生事 。教化不得底人。是
X68n1315_p0080b19║   第三生冤 。若不教化。恐墮却一 切眾生。教化亦是冤 。
X68n1315_p0080b20║   是你還教化也無。　僧 云 。教化。　師云 。一 切眾生還見你
X68n1315_p0080b21║   也無。　學云 。不見。　師云 。為什麼不見。　學云 。無相。　師云 。即
X68n1315_p0080b22║   今還見老僧 否。　學云 。和尚不是眾生。　師云 。自知罪過
X68n1315_p0080b23║   即得。
X68n1315_p0080b24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龍女心親獻。盡是自然事 。　問。既是自然。獻
X68n1315_p0080c01║   時為什麼。　師云 。若不獻。爭知自然。
X68n1315_p0080c02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八 百箇作佛漢。覓一 箇道人難得。　問。只如
X68n1315_p0080c03║   無佛無人處。還有修 行也無。　師云 。除却者兩箇。有百
X68n1315_p0080c04║   千萬億 。　學云 。道人來時在什麼處。　師云 。你與麼即不
X68n1315_p0080c05║   修 行也。其僧 禮拜。　師云 。大有處著你在。　問。白雲不落
X68n1315_p0080c06║   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老僧 不會上象。　學云 。豈無賓主 。　師云 。老
X68n1315_p0080c07║   僧 是主 。闍黎是賓。白雲在什麼處。　問。大巧若拙時如
X68n1315_p0080c08║   何 。　師云 。喪却棟梁材。
X68n1315_p0080c09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佛之 一 字。吾不喜聞。　問。和尚還為人也無。
X68n1315_p0080c10║   　師云 。為人。　學云 。如何 為人。　師云 。不識玄旨。徒勞 念靜。
X68n1315_p0080c11║   　學云 。既是玄。作麼生是旨。　師云 。我不把本。　學云 。者箇
X68n1315_p0080c12║   是玄。如何 是旨。　師云 。答你是旨。
X68n1315_p0080c13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各自有禪。各自有道。忽有人問你。作麼生
X68n1315_p0080c14║   是禪是道。作麼生祇對他。　僧 乃問。既各有禪道。從上
X68n1315_p0080c15║   至今語話為什麼。　師云 。為你遊魂。　學云 。未審如何 為
X68n1315_p0080c16║   人。師乃退身不語。
X68n1315_p0080c17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不得閑過念佛念法。　僧 乃問。如何 是學人
X68n1315_p0080c18║   自己念。　師云 。念者是誰。　學云 。無伴 。　師叱。者驢。
X68n1315_p0080c19║   上堂。示眾云 。若是第一 句。與祖佛為師。第二 句。與人
X68n1315_p0080c20║   天為師。第三句。自救不了 。　有僧 問。如何 是第一 句。　師
X68n1315_p0080c21║   云 。與祖佛為師。師又云 。大好從頭起。　學人再 問。師云 。
X68n1315_p0080c22║   又却人天去也。
X68n1315_p0080c23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是他不是不將來。老僧 不是不祇對。　僧 云 。
X68n1315_p0080c24║   和尚將什麼祇對。師長吁一 聲。　云 。和尚將這箇祇對。
X68n1315_p0081a01║   莫辜負學人也無。　師云 。你適來肯我。我即辜負你。若
X68n1315_p0081a02║   不肯我。我即不辜負你。
X68n1315_p0081a03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老僧 今夜答話去也。解問者出來。　有僧 纔
X68n1315_p0081a04║   出禮拜。師云 。比來拋磚引玉。只得箇墼子。　問。狗子還
X68n1315_p0081a05║   有佛性也無。　師云 。無。　學云 。上至諸佛。下至螘子。皆有
X68n1315_p0081a06║   佛性。狗子為什麼無。　師云 。為伊 有業識性在。　問。如何
X68n1315_p0081a07║   是法身。　師云 。應身。　云 。學人不問應身。　師云 。你但 管應
X68n1315_p0081a08║   身。　問。朗月當空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闍黎名什麼。　學云 。某甲。
X68n1315_p0081a09║   　師云 。朗月當空在什麼處。　問。正當二 八 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1a10║   東東西西。　學云 。如何 是東東西西。　師云 。覓不著。　問。學
X68n1315_p0081a11║   人全 不會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我更不會。　云 。和尚還知有也
X68n1315_p0081a12║   無。　師云 。我不是木頭。作麼不知。　云 。大好不會。師拍掌
X68n1315_p0081a13║   笑之 。　問。如何 是道人。　師云 。我向道是佛人。　問。凡有言
X68n1315_p0081a14║   句。舉手動 足。盡落在學人網中。離此外。請師道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1a15║   老僧 齋了 未喫茶。　馬大夫問。和尚還修 行也無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1a16║   老僧 若修 行即禍事 。　云 。和尚既不修 行。教什麼人修
X68n1315_p0081a17║   行。　師云 。大夫是修 行底人。　云 。某甲何 名修 行。　師云 。若
X68n1315_p0081a18║   不修 行。爭得撲在人王位 中。餧得來赤凍紅地。無有
X68n1315_p0081a19║   解出期。大夫乃下淚拜謝。
X68n1315_p0081a20║   師示眾云 。闍黎不是不將來。老僧 不是不祇對。又云 。
X68n1315_p0081a21║   闍黎莫擎拳合掌。老僧 不將禪床拂子對。　問。思憶不
X68n1315_p0081a22║   及處如何 。　師云 。過者邊來。　云 。過者邊來即是及處。如
X68n1315_p0081a23║   何 是思不及處。　師竪起手云 。你喚作什麼。　云 。喚作手。
X68n1315_p0081a24║   和尚喚作什麼。　師云 。百種名字我亦道。　云 。不及和尚
X68n1315_p0081b01║   百種名字。且喚什麼。　師云 。與麼即你思憶不及處。僧
X68n1315_p0081b02║   禮拜。　師云 。教你思憶得及者。　云 。如何 是。　師云 。釋迦教．
X68n1315_p0081b03║   祖師教是你師。　云 。祖與佛。古人道了 也。如何 是思憶
X68n1315_p0081b04║   不及處。　師再 舉指云 。喚作什麼。僧 良久 。　師云 。何 不當
X68n1315_p0081b05║   頭道著。更疑什麼。　問。如何 是和尚家風。　師云 。老僧 耳
X68n1315_p0081b06║   背。高聲問。　僧 再 問。師云 。你問我家風。我却識你家風。
X68n1315_p0081b07║   　問。萬境俱 起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萬境俱 起。　云 。一 問一 答是
X68n1315_p0081b08║   起。如何 是不起。　師云 。禪床是不起底。　僧 纔禮拜次。師
X68n1315_p0081b09║   云 。記得問答。　云 。記得。　師云 。試舉看。僧 擬舉。師問。　問。如
X68n1315_p0081b10║   何 是目前 佛。　師云 。殿裏底。　云 。者箇是相貌佛。如何 是
X68n1315_p0081b11║   佛。　師云 。即心是。　云 。即心猶是限量。如何 是佛。　師云 。無
X68n1315_p0081b12║   心是。　學云 。有心無心。還許學人揀也無。　師云 。有心無
X68n1315_p0081b13║   心。總被你揀了 也。更教老僧 道什麼即得。　問。遠遠投
X68n1315_p0081b14║   師。未審家風如何 。　師云 。不說似 人。　學云 。為什麼不說
X68n1315_p0081b15║   似 人。　師云 。是我家風。　學云 。和尚既不說似 人。爭柰四
X68n1315_p0081b16║   海來投。　師云 。你是海。我不是海。　學云 。未審海內事 如
X68n1315_p0081b17║   何 。　師云 。老僧 釣得一 箇。　問。祖佛近不得底是什麼人。
X68n1315_p0081b18║   　師云 。不是祖佛。　學云 。爭柰近不得何 。　師云 。向你道不
X68n1315_p0081b19║   是祖佛。不是眾生。不是物。得麼。　學云 。是什麼。　師云 。若
X68n1315_p0081b20║   有名字。即是祖佛．眾生也。　學云 。不可只與麼去也。　師
X68n1315_p0081b21║   云 。卒未與你去在。　問。如何 是平常心。　師云 。狐狼野干
X68n1315_p0081b22║   是。　問。作何 方便 即得聞於未聞。　師云 。未聞且置。你曾
X68n1315_p0081b23║   聞箇什麼來。　問。承教有言。隨色摩尼珠。如何 是本色。
X68n1315_p0081b24║   　師召僧 名。僧 應諾。師云 。過者邊來。僧 便 過。　又問。如何
X68n1315_p0081c01║   是本色。　師云 。且隨色走。　問。平常心底人還受教化也
X68n1315_p0081c02║   無。　師云 。我不歷他門戶。　學云 。與麼則 莫沉却那邊人
X68n1315_p0081c03║   麼。　師云 。大好平常心。　問。如何 是學人保 任底物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1c04║   盡未來際揀不出。　問。如何 是大修 行底人。　師云 。寺裏
X68n1315_p0081c05║   綱維是。　問。學人纔到 。總不知門戶頭事 如何 。　師云 。上
X68n1315_p0081c06║   座名什麼。　學云 。惠南。　師云 。大好不知。　問。學人欲學。又
X68n1315_p0081c07║   謗於和尚。如何 得不謗去。　師云 。你名什麼。　學云 。道皎。
X68n1315_p0081c08║   　師云 。靜處去者米囤子。　問。如何 是和尚大意。　師云 。無
X68n1315_p0081c09║   大無小。　學云 。莫便 是和尚大意麼。　師云 。若有纖毫。萬
X68n1315_p0081c10║   劫 不如。　問。萬法本閑。而人自閙。是什麼人語。　師云 。出
X68n1315_p0081c11║   來便 死。　問。不是佛。不是物。不是眾生。這箇是斷語。如
X68n1315_p0081c12║   何 是不斷語。　師云 。天上天下。唯我獨尊。　問。如何 是毗
X68n1315_p0081c13║   盧圓相。　師云 。老僧 自小出家。不曾眼花。　學云 。和尚還
X68n1315_p0081c14║   為人也無。　師云 。願你長見毗盧圓相。　問。佛祖在日。佛
X68n1315_p0081c15║   祖相傳。佛祖滅後。什麼人傳。　師云 。古今總是老僧 分
X68n1315_p0081c16║   上。　學云 。未審傳箇什麼。　師云 。箇箇總屬生死。　云 。不可
X68n1315_p0081c17║   埋沒却祖師也。　師云 。傳箇什麼。　問。凡聖俱 盡時如何 。
X68n1315_p0081c18║   　師云 。願你作大德。老僧 是障佛祖漢。　問。遠聞趙州。到
X68n1315_p0081c19║   來為什麼不見。　師云 。老僧 罪過。　問。朗月當空。未審室
X68n1315_p0081c20║   中事 如何 。　師云 。老僧 自出家。不曾作活計。　學云 。與麼
X68n1315_p0081c21║   即和尚不為今時也。　師云 。自疾不能救。焉能救諸疾。
X68n1315_p0081c22║   　學云 。爭柰學人無依何 。　師云 。依即踏著地。不依即一
X68n1315_p0081c23║   任東西。　問。在心心不測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測阿誰。　學云 。測
X68n1315_p0081c24║   自己。　師云 。無兩箇。　問。不見邊表時如何 。　師指淨瓶云 。
X68n1315_p0082a01║   是什麼。　學云 。淨瓶。　師云 。大好不見邊表。　問。如何 是歸
X68n1315_p0082a02║   根。　師云 。擬即差。　問。不離言句。如何 得獨脫。　師云 。離言
X68n1315_p0082a03║   句是獨脫。　學云 。適來無人教某甲來。　師云 。因什麼到
X68n1315_p0082a04║   此。　學云 。和尚何 不揀出。　師云 。我早箇揀了 也。　問。非心
X68n1315_p0082a05║   不即智。請和尚一 句。　師云 。老僧 落你後。　問。如何 是畢
X68n1315_p0082a06║   竟。　師云 。畢竟。　學云 。那箇畢竟是。　師云 。老僧 是畢竟。你
X68n1315_p0082a07║   不解問者話。　學云 。不是不問。　師云 。畢竟在什麼處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82a08║   不挂寸絲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不挂什麼。　學云 。不挂寸絲。　師
X68n1315_p0082a09║   云 。大好不挂寸絲。　問。如救頭燃底人如何 。　師云 。便 學。
X68n1315_p0082a10║   　學云 。什麼處。　師云 。莫占他位 次。　問。空劫 中阿誰為主 。
X68n1315_p0082a11║   　師云 。老僧 在裏許坐。　學云 。說甚麼法。　師云 。說你問底。
X68n1315_p0082a12║   　問。承古有言。虗明自照。如何 是自照。　師云 。不稱他照。
X68n1315_p0082a13║   　學云 。照不著處如何 。　師云 。你話墮也。　問。如何 是的。　師
X68n1315_p0082a14║   云 。一 念未起時。　問。如何 是法王。　師云 。州裏大王是。　云 。
X68n1315_p0082a15║   和尚不是。　師云 。你擬造反去。都來一 箇王不認。　問。如
X68n1315_p0082a16║   何 是佛心。　師云 。你是心。我是佛。奉不奉自看。　學云 。師
X68n1315_p0082a17║   即不無。還奉得也無。　師云 。你教化我看。　問。三身中。那
X68n1315_p0082a18║   箇是本來身。　師云 。闕一 不可。　問。未審此土誰為祖師。
X68n1315_p0082a19║   　師云 。達磨來這邊總是。　學云 。和尚是第幾祖。　師云 。我
X68n1315_p0082a20║   不落位 次。　學云 。在什麼處。　師云 。在你耳裏。　問。不棄本。
X68n1315_p0082a21║   不逐末。如何 是正道。　師云 。大好出家兒。　學云 。學人從
X68n1315_p0082a22║   來不曾出家。　師云 。歸依佛。歸依法。　學云 。未審有家可
X68n1315_p0082a23║   出也無。　師云 。直須出家。　學云 。向什麼處安排他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2a24║   且向家裏坐。　問。明眼人見一 切。還見色也無。　師云 。打
X68n1315_p0082b01║   却著。　學云 。如何 打得。　師云 。莫用力 。　學云 。不用力 如何
X68n1315_p0082b02║   打得。　師云 。若用力 即乖 。　問。祖佛大意合為什麼人。　師
X68n1315_p0082b03║   云 。只為今時。　學云 。爭柰不得何 。　師云 。誰之 過。　學云 。如
X68n1315_p0082b04║   何 承當。　師云 。如今無人承當得。　學云 。與麼即無依倚
X68n1315_p0082b05║   也。　師云 。又不可無却老僧 。　問。了 事 底人如何 。　師云 。正
X68n1315_p0082b06║   大修 行。　學云 。未審和尚還修 行也無。　師云 。著衣喫飯。
X68n1315_p0082b07║   　學云 。著衣喫飯尋常事 。未審修 行也無。　師云 。你且道
X68n1315_p0082b08║   我每日作什麼。　崔郎中問。大善知識還入 地獄也無。
X68n1315_p0082b09║   　師云 。老僧 末上入 。　崔云 。既是大善知識。為什麼入 地
X68n1315_p0082b10║   獄。　師云 。老僧 若不入 。爭得見郎中。　問。毫釐有差時如
X68n1315_p0082b11║   何 。　師云 。天地懸隔。　云 。毫釐無差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天地懸
X68n1315_p0082b12║   隔。　問。如何 是不睡底眼。　師云 。凡眼．肉眼。又云 。雖未得
X68n1315_p0082b13║   天眼。肉眼力 如是。　學云 。如何 是睡底眼。　師云 。佛眼．法
X68n1315_p0082b14║   眼是睡底眼。　問。大庾嶺頭趂得及。為什麼提不起。　師
X68n1315_p0082b15║   拈起衲衣云 。你甚處得者箇來。　學云 。不問者箇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2b16║   與麼即提不起。　問。不合不散如何 辨。　師云 。你有一 箇。
X68n1315_p0082b17║   我有一 箇。　云 。者箇是合。如何 是散。　師云 。你便 合。　問。如
X68n1315_p0082b18║   何 是不錯路。　師云 。識心見性是不錯路。　問。明珠在掌。
X68n1315_p0082b19║   還照也無。　師云 。照即不無。喚什麼作珠。　問。靈苗無根
X68n1315_p0082b20║   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你從什麼處來。　云 。太原來。　師云 。大好無
X68n1315_p0082b21║   根。　問。學人擬作佛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大煞費力 生。　云 。不費
X68n1315_p0082b22║   力 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與麼即作佛去也。　問。學人昏鈍在一
X68n1315_p0082b23║   浮沉。如何 得出。師只據坐。　云 。某甲實問和尚。　師云 。你
X68n1315_p0082b24║   甚處作一 浮一 沉。　問。不在凡。不在聖。如何 免得兩頭
X68n1315_p0082c01║   路。　師云 。去却兩頭來答你。僧 不審。　師云 。不審從什麼
X68n1315_p0082c02║   處起。在者裏時從老僧 起。在市裏時從什麼處起。　云 。
X68n1315_p0082c03║   和尚為什麼不定。　師云 。我教你何 不道今日好風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82c04║   如何 是大闡提底人。　師云 。老僧 答你。還信 否。　云 。和尚
X68n1315_p0082c05║   重言。那敢不信 。　師云 。覓箇闡提人難得。　問。大無慚愧
X68n1315_p0082c06║   底人什麼處著得。　師云 。此間著不得。　云 。忽然出頭。爭
X68n1315_p0082c07║   向。　師云 。將取去。　問。用處不現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用即不無。
X68n1315_p0082c08║   現是誰。　問。空劫 中還有人修 行也無。　師云 。喚什麼作
X68n1315_p0082c09║   空劫 。　云 。無一 物是。　師云 。者箇始稱修 行。喚什麼作空
X68n1315_p0082c10║   劫 。　問。如何 是出家。　師云 。不履高名。不求垢壞。　問。不指
X68n1315_p0082c11║   一 法。如何 是和尚法。　師云 。老僧 不說茆山法。　云 。既不
X68n1315_p0082c12║   說茆山法。如何 是和尚法。　師云 。向你道不說茆山法。
X68n1315_p0082c13║   　云 。莫者箇便 是也無。　師云 。老僧 未曾將者箇示人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82c14║   如何 是目前 獨脫一 路。　師云 。無二 亦無三。　云 。目前 有
X68n1315_p0082c15║   路。還許學人進前 也無。　師云 。與麼即千里萬里。　問。如
X68n1315_p0082c16║   何 是毗盧向上事 。　師云 。老僧 在你脚底。　云 。和尚為什
X68n1315_p0082c17║   麼在學人脚底。　師云 。你元 來不知有向上事 。　問。如何
X68n1315_p0082c18║   是合頭。　師云 。是你不合頭。　云 。如何 是不合頭。　師云 。前
X68n1315_p0082c19║   句辨取。　問。如何 是和尚的的意。　師云 。止止不須說。我
X68n1315_p0082c20║   法妙難思。　問。澄澄絕點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墮坑落壍。　云 。有
X68n1315_p0082c21║   什麼過。　師云 。你屈著與麼人。　問。未審出家誓求無上
X68n1315_p0082c22║   菩提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未出家。被菩提使。既出家。使得菩
X68n1315_p0082c23║   提。　有秀才見師手中拄杖。乃云 。佛不奪眾生願。是否。
X68n1315_p0082c24║   　師云 。是。　秀才云 。某甲就和尚乞取手中拄杖。得否。　師
X68n1315_p0083a01║   云 。君子不奪人所好。　秀才云 。某甲不是君子。　師云 。老
X68n1315_p0083a02║   僧 亦不是佛。　師因出外。見婆子插田。云 。忽遇猛虎作
X68n1315_p0083a03║   麼生。　婆云 。無一 法可當情。　師云 。唋。　婆子云 。唋。　師云 。猶
X68n1315_p0083a04║   有者箇在。　有秀才辭去云 。某甲在此括撓和尚多時。
X68n1315_p0083a05║   無可報答和尚。待他日作一 頭驢來報答和尚。　師云 。
X68n1315_p0083a06║   教老僧 爭得鞍。　師到 道吾處。纔入 僧 堂。吾云 。南泉一
X68n1315_p0083a07║   隻箭來。　師云 。看箭。　吾云 。過也。　師云 。中也。　問。百骸俱 潰
X68n1315_p0083a08║   散。一 物鎮長靈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今朝又風起。　問。三乘十
X68n1315_p0083a09║   二 分教即不問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　師云 。水牯牛生
X68n1315_p0083a10║   兒也好看取。　云 。未審此意如何 。　師云 。我亦不知。　問。萬
X68n1315_p0083a11║   國來朝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逢人不得喚。　問。十二 時中如何
X68n1315_p0083a12║   淘汰。　師云 。柰河水濁。西水流急。　云 。還得見文殊也無。
X68n1315_p0083a13║   　師云 。者矇瞳漢。什麼處去來。　問。如何 是道場。　師云 。你
X68n1315_p0083a14║   從道場來。你從道場去。脫體是道場。何 處更不是。　問。
X68n1315_p0083a15║   萌芽未發時如何 。　師云 。齅著即腦裂。　云 。不齅時如何 。
X68n1315_p0083a16║   　師云 。無者閑工夫。　問。如何 數量。　師云 。一 二 三四五 。　云 。
X68n1315_p0083a17║   數量不拘底事 如何 。　師云 。一 二 三四五 。　問。什麼世 界
X68n1315_p0083a18║   即無晝夜。　師云 。即今是晝是夜。　云 。不問即今。　師云 。爭
X68n1315_p0083a19║   柰老僧 何 。　問。迦葉上行衣。不踏曹溪路。什麼人得披。
X68n1315_p0083a20║   　師云 。虗空不出世 。道人都不知。　問。如何 是混而不雜。
X68n1315_p0083a21║   　師云 。老僧 菜食長齋。　云 。還得超然也無。　師云 。破齋也。
X68n1315_p0083a22║   　問。如何 是古人之 言。　師云 。諦聽。諦聽。　問。如何 是學人
X68n1315_p0083a23║   本分事 。　師云 。與麼嫌什麼。　問。萬法歸一 。一 歸何 所。　師
X68n1315_p0083a24║   云 。我在青州作一 領布衫重七斤。　問。如何 是出家兒。
X68n1315_p0083b01║   　師云 。不朝天子。父母返拜。　問。覿面事 如何 。　師云 。你是
X68n1315_p0083b02║   覿面漢。
X68n1315_p0083b03║   
X68n1315_p0083b04║   古尊宿語錄卷第十三
X68n1315_p0083b05║   
X68n1315_p0083b06║   　　　廬山棲賢寶覺禪院住 持傳法賜紫沙門
X68n1315_p0083b07║   　　　澄諟重詳定